-作者蔡 (⺡禾)晴 │ 老師
7.海陸空大戰
《正法念處經》和《起世經》都有詳細精彩描述。以下戰事出自《起世經》:
玉帝與修羅打仗可比擬人類的世界大戰,差別在於人類的武器是毀滅性命、毀滅生態的殘忍,天界的武器是打不死人、是雜色可愛的。
奇怪!世尊說刀箭、椎杵、金剛鈹箭、鑿箭、鏃箭等,這些殺人武器雜色可愛,這是怎麼回事?
『皆是金銀、琉璃、頗梨、赤珠、硨磲、瑪瑙等七寶所成!』
天呀!拿鑽石、珠寶來打架?天界未免太闊氣了!如果掉幾顆下來人間,撿到不就發大財了?!
再說,打仗打不死人,那是打好玩的嗎?天界打仗沒有流血畫面,世尊說,這些武器打在阿修羅或天人的身上,「莫不洞徹,而不為害」,只是穿身而過,沒有傷害性,也不留下瘡痕,但會讓你痛到要死。
回到最前面,善龍惡龍交戰的情形。《正法念處經》說,勝敗不是武器精良或戰術運用所決定,而是由人類的心態所影響。
世尊說:「若閻浮提人,順法修行,孝養父母,恭敬沙門、婆羅門,法行龍(世界之守護者)則能獨破一切阿修羅軍。若世間人,行法者少,則阿修羅勝,法行龍退。」
所以決勝的關鍵在於人心!這實在是人類始料未及之事,天修羅大戰之始,牽涉了很微細的人心善惡關係,人心若善,修羅會坐立難安,想向天人挑釁;人心若惡,修羅便肆無忌憚找帝釋開打。決戰的勝負也是相同,人間若善念多,帝釋必定勝仗,人間轉惡,帝釋可能就吞下敗仗。不過,天界先天就占優勢,通常都是逼不得已才和修羅打仗,打架前還要給自己充充氣,大聲呼喊口號提振士氣,而以他們的福報,大多也是十打九勝的。
好,龍軍勝敗都是看人類的臉色,臉色好看表示人類的心腸好,臉色難看就是惡心太重。可是天界時常開戰,戰局又時好時壞,人心的變化有這麼快嗎?有!天上一日,人間百年,這是忉利天比照人間的時間,於是天修羅大戰就經常有這情形,早上開打,龍軍大敗,龍軍往夜叉求援,中午之後,換修羅大敗。也有可能前十分鐘打得順手,下一分鐘便如打保齡球瓶,全倒!何以如此?人間一、二十年心性都有變化,這變化就同時影響天界。
世尊解釋原因了:「若世間人順法修行,天眾則勝,阿修羅軍退散破壞。若無順法行人,則阿修羅勝。」
阿修羅這方,如果羅睺阿修羅王大敗,就找右翼勇健修羅軍出線,如上述所言,戰況忽勝忽敗,當第三地的左翼花鬘修羅軍出場,就已經打到四天王那裡了。世尊說,「一切世間,最大的鬥戰,無過天與阿修羅之戰。」世尊還說兩者之間的鬥戰,「見者毛豎,無可喻者。」恐怖的激烈廝殺可以想見。
但,剛剛不是說天修羅大戰不血腥,也打不死人嗎?為什麼會恐怖?因為諸天與阿修羅無量大眾鬪於大海,陣仗龐大,打殺畫面使人悚慄、無法言喻。
世尊刻劃戰事相當深入,祂說:「無量刀戟互相砍殺,善惡二龍吐火相燒,天眾射落金剛劍戟,羅睺阿修羅王擲大石山,諸阿修羅也從空落下大石,石如大山一般。阿修羅又放出雷電暴雨,黑雲密布,令見者毛孔豎立。
諸天眾共羅睺阿修羅合陣大戰,刀、石從空而下,墮入大海中,令海涌沸。刀劍傷害海中無量百千眾生,或死或驚怖或逃走,海中眾生畏避亂竄,令海水生起泡沫。
善龍王吐大猛火燒諸惡龍、放大熾電、霹靂猛火遍落阿修羅軍,阿修羅王見龍火生大瞋恚,手托起大石,石有八百里大(根本是座山),丟擲到鬘持天(四天王天)。這時迦留天(也是四天王天)見此情況即落下大火,燒滅這顆大石山。……」
兩軍拼鬥如火如荼,只是苦了海中生物。世尊繼續說:
「兩軍交戰,刀光劍影,槍聲震動大海,海裡的魚鱉等生物因為恐懼,散裂成百分或千分。天與阿修羅大戰,刀來劍去、石來火去,能拿來殺敵的武器全部搬出來,這時勇健阿修羅王連大鐵圍山的圍牆都拆起來用,丟向諸天,對他們嗆聲:『去死吧!破你們大軍,讓你們統統滾到地獄去!』(哈哈,忍不住偷笑兩聲!)毗沙門天王把鐵圍山接了下來,再仍過去打阿修羅胸(喔喔,內傷!),阿修羅敗,走入海下!」